2014年3月2日

今晚观电影

就说谋杀怎么没有第四季,原来男主去拍机械战警了!但是墨菲仍给人霍德的感觉,有点出戏。
片子深深的黑暗骑士即视感,因为有小天狼星?加里·奥德曼真的老了……

2014年2月26日

想买

DS2快发售啦!

2013年11月9日

我有一个故事之往事


其实我喜欢醒来后默默地看他,他睡觉从不打呼,呼吸也很轻。喜欢把整个脑袋埋到被子里,或者把手臂曲起来枕在头下。我看着看着会傻傻地笑起来,用手抚摩他的脸颊,捏他的鼻子,偶尔会挠痒痒。他就会乱动想躲开,但还是不愿睁开眼睛,他最怕挠痒痒。
他的皮肤白的不像话,刚认识的时候他腼腆地告诉我,他班里有女生叫他小白脸,我说小白脸多俗啊,应该叫小白面。每次牵手,我都会抬起我们的小臂认真的看好久,然后我就深深地觉得自己是名副其实的黄种人。心血来潮的时候我会问他,亲爱的你好白啊,我羡慕嫉妒恨。他只是一边笑一边捏我的脸。每次爱爱的时候他因为激动整个身子都变的白里透红,好像受惊的小兔子。我紧紧地抱着他,心想我是多么的喜欢这个人啊。
他光溜溜的身子裹着软软地棉被,我就隔着棉被抱住他,想像着以后能一起生活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把他喂的白白胖胖。他太瘦了,每次抚摩着他突出的脊梁,我都心痛的要命,于是我就祈祷,上帝啊,要是你能显灵,就把我身上的肥肉分一大半给他吧。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我觉得很漂亮。我经常在视频里看他画画,看这些手指拿着画笔和调色盘,听着石墨和纸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有一次他发信息给我,说亲爱的,今天交的作业在女生里面引起了小骚动。那次的左业他做了一件精美的手工。
虽然他体格精瘦,骨架也未免纤细,但是手掌温暖厚实,像个大男人。我们面对面坐着喝咖啡,闲暇时候我老喜欢双手捧起他的一只手掌,放在嘴边亲吻,咬他的指头,或者放到脸的一侧。他说怎么那么喜欢玩我的手啊,我笑着说就是喜欢。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我记得这双手在挤死人的公交车站从后面稳稳地贴着我的腰,帮我不费力气挤上车门。会在我糊里糊涂乱闯红灯的时候用力地拉我到身后护着我。会在摇晃的地铁里一手拉着拉环,一手牢牢的环着我的肩膀。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来机场接我。走在通往国内到达出口的通道里,我给自己说要镇定,目不斜视。终于到了门口,只在人群中短暂地一瞥,我立刻认出了他。他在同一时间看到我,但是他居然没有笑,只是礼貌地朝我点点头。后来无数次我回忆其这个场景,总觉得占星术真不是盖的——天蝎座的外表果然是一座冰雕。他那么淡定把我唬住了,我只好迅速地脑补对白,想制造一点喜感的效果,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然最好,于是我走过去,把笔记本递给他,说帮我提着我手都要断了。他接过来后说去买票,我站在四五米远的地方看着他的背影,白,瘦,清瘦,长腿……然后我就愣神了,好半天才想起给闺蜜发短信,
——见到了!
——怎么样?
——心花怒放~
——有这么帅啊……?
——腿很长~
在机场大巴上的那几十分钟,大概是我大学毕业以后在男生面前表现的最弱智的时刻了。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好像一直看着窗外在傻笑,闺蜜不断发来短信骚扰我,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她说了些什么了。终于他忍不住了,问你怎么不说话呢。我冒傻气地找了个自以为万金油的借口,女生毕竟要矜持些啊。他笑了。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我的心扑扑地跳。他说不过你更大啊,所以要主动一点。这下我找不到借口了,可是,可是,亲爱的,我能说那时我乐得傻掉了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啦。

他拿出一只装水的玻璃瓶子问我要不要喝水,后来我们每次见面这只瓶子都在,看上去像一件漂亮的工艺品,他很喜欢它。我盯着瓶子看,嘴上说不渴,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个不是一次性的,他以前一直用这个喝水吧,我现在接过来喝的话就算间接接吻了这种无聊的事情……
我们去预订好的酒店办理入住,前台是个扑克脸姑娘,一边和一个带团的大姐吵架,一边应付我们这些散客。我把身份证给她,她看了看电脑说订的标间,两个人,另外那个的身份证也要。我一听头都大了,十一严打啊这是。两个人的身份证……年龄就暴露了……完蛋了。
我回头叫他,看见他背着书包站在大厅那头,低头拨弄一下手机又放下,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一瞬间,在来的路上心中那股躁动突然平复了,一种怜惜的感情涌上来。我就那样歪着脑袋看他,他好小啊,才17岁,暑假之前还坐在高中教室里听课呢。为什么站那么远,在想什么,虽然已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看过照片,每天都聊天,见面是自然而然说到的,因为我喜欢他,但是我不太确定他的想法。此刻我只知道我是大人了,而他还未成年。
看了一会儿,我还是叫了他,让他把身份证拿过来。他冷着一张脸,比我淡定,至少看上去是。我把两张身份证拿给前台,忐忑的要死。我盯着她的眼睛,想着前不久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贴子,说在美国勾引未成年人是犯法的。比如去约会,即使双方都是自愿的,成年的一方不被发现就算了,一旦被发现遭到起诉,那绝对玩儿完。更不要说单独去酒店开房了,罪名是什么来的,对了,叫道德败坏。
前台还算比较有职业素养,反正在接过我们的身份证以后也没有表情变化。办理完入住以后我赶紧溜进旁边的电梯,他跟着进来,我靠着电梯的一边墙上,感觉自己脸快红了,我说刚才吓死我了。
——我也是。
——我怕她看到年龄会报警……
——我以为会有什么法律规定年龄相差那么多的不能入住……
然后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看着对方傻兮兮地笑了。
啊,那时他真的很少笑。
我们一起在网上寻找觅食的地点。最后我选了一家西餐厅,我爱吃牛排,也想第一次约会要在浪漫的地方。出门走在街上,肩并肩,没有牵手,我还矜持着呢,他呢。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说笑,偶尔肩膀碰到一起,心里一阵波澜。路上遇到一个高富帅模样的人向我们问路,其实我们已经在同一个地方转了两圈了。
我从来分不清东南西北,出门全靠直觉。他是个连直觉都没有的家伙,在方向感这点上。后来由我出马终于坐上了地铁找到了目的地,西餐厅的环境都静谧优雅,我们不太熟悉地摆弄着刀叉,看着对方可爱的样子发笑。夜晚真是美妙的时刻,没有什么能比和喜欢的人在温暖的灯光下一起吃饭更动人的了。我给那些模样稀奇古怪的点心拍照,也偷拍他,他不喜欢面对镜头,老是躲。上完厕所回来,他悄悄地站在栏杆外面,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干嘛点我的头啊我问。因为远远看到你半个脑袋冒出来,觉得很可爱。年轻人的思维总是很奇怪。不过我又心花怒放了,这是暗示呢,还是暗示呢,还是暗示呢。终于有了稍微亲密一点的接触,是不是代表可以主动去牵手呢。
十月的夜晚冷飕飕的。一线城市灯火通明,路边摊上还有满满的人,水果小贩在卖西瓜。我终于忍不住了,马上都要到酒店了。可不可以牵你的手啊。随便…那我不管了…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好直…好僵硬哦,这么紧张…不过我觉得自己也快要晕倒了。他手指冰凉,肯定只穿了一件外套吧我想。背街的行人很少,连路灯都是沉默的。还是我先开口,你以前有没有和女生牵过手啊。当然没有。哇,真的?真的啊。也对,这么冷…昨天晚上我都没有睡觉,一直在换衣服…我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发短信说了…谁让你买那么多,都不知道穿哪件。那今天这样子好不好看?会不会一眼被看出来年龄差很多?他赶紧害羞地看了我一下,眼神又不知道飘哪里去了,嘴角却笑得很狡猾。皮衣…感觉穿皮衣的很像坏人。
我噗地一下笑了,看穿着就能判定一个人的好坏啊,亲爱的你要不要这么单纯。
回到酒店以后我去洗澡,边洗边笑,心情难以名状。洗完以后出去,如我所料,他用小鹿乱撞的眼神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盯着电脑屏幕了。我让他也去洗,说洗完以后看电影,前不久我刚看了,觉得很不错。他进了卫生间,我觉得自己穿一件衬衣还配条裙子简直傻到家了,于是飞快地换了一条短裤,然后钻到被子去里趴着。
他出来以后和我一起趴在床上。标间的床真小,我裹了一整条被子在身上,他只好去把另一床被子抱来。我俩就那样趴着,面前放的是<K星异客>,凯文史派西在里面演神了,我对温柔的男人没有抵抗力。电影与爱情无关,却感人至深,充满另一种撼动人心的力量。我说我相信电影里K星人的存在的,他说了什么我现在忘记了,不过很新颖,当时让我小小地惊艳了一下。
我的头发很长,但是我人很懒,不喜欢打理它。每次都让它很随意地披在身后,看上去乱蓬蓬的。他说我给你梳头吧。小巧的梳子是他给我的见面礼,我没有准备见面礼,我把这些忘光啦。他的动作好轻,我感觉梳子从头上慢慢地滑到底。我说我平时是这样的,然后拿过梳子,抓起一把头发刮了几下,头发被扯掉了几根。他吓了一跳,说笨蛋,哪有这样的,不痛吗。我嘿嘿地笑。他穿着短袖衬衫,袖子下露出饱满的小臂,上面有突出的筋络。我觉得很神奇,于是把手掌放上去,轻轻地扣住它,确是很结实。然后我又趴回去,把脑袋放在手背上,一点都不淑女地等着他给我梳头。
电影都放完好久了,桌上的手表在嗒嗒地响。十一点,还是十二点,我不知道。空调呼呼地吹,房间里头只有电脑屏幕在闪光。他趴着旁边静静地点着鼠标,我支着下巴斜眼瞄他。我心里急死了。亲爱的,你怎么还不过来把我推倒啊。我不主动你就不会主动了吧,两个人都不主动的话,就不是谈恋爱了。我双拳一握,可以吻你吗。他幽幽地转过头来,恩。我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闭着眼睛把嘴贴上去。他的嘴软软的,比我想象中大。我偷偷睁开眼看他,发现他也朦胧地看着我。你接吻怎么不闭眼啊。为什么要…因为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我伸出舌头舔他,一面想着是不是有点大胆了。他立刻回应了我,不过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因为他的身子好热啊,抱得我都烫。这真是一个漫长的吻,我有点喘不上气。我们静静地抱着,我抚摸他的头发,有点扎手。一个月以前因为军训的原因,头发被剪的很短,现在长起来了一些。他曾说不好看,简直自毁形象。结果第二天还是在宿舍里让室友帮忙拍了三张照片发给我。我抚摸他的背,有一些小小的痘痘,封闭性粉刺吗,我忘了。除此之外他的皮肤真光滑。要不要做,我小声地问他。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呼出的空气弄的我很痒。怎么做,我没有经验…你要教我。我望着天花板,心想经验啊,我哪有什么经验,以前我都是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剩下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只好说要先把衣服脱掉。我看着他的手指落在我衬衣的扣子上,又看看他的眼睛,清澈的好透亮。然后,然后,然后就是他细细的颤抖连我都感觉到了,我拍着他的背,说不要紧,按照感觉来就好。他亲亲地吻我的眼帘,是不是也没有接过吻啊这种的,我问他。废话…初吻,初夜,还有初恋……都献给你了。我一把抱紧他,眼泪差点流出来。好吧,我会对你负责。


2013年6月23日

我有一个故事之秘密

给”,穿长袍的人递给她一块发硬的面包和一壶魔法淡水,一上午在这里净化食尸鬼,她这才注意到这块阴郁的腐烂之地除了她还有别人。
只消看一眼,她就知道此人是一个亡灵术士,和她一样深陷的眼眶,瘦削的身体,以及暴露在外的关节,表明他是被遗忘者。身边的那只虚空行者则代表他是和魔鬼订立契约的人。
术士都是怪人。大部分比她还要沉默,并且孤僻。
“我刚才在那边帮一个部落指挥官找他遗失在这里的东西”,他指了指东方,然后在她身旁坐下来,“看到你在净化,想你可能需要帮助,一个牧师独自在这里很危险。”
她静静地盯着地面,又硬又干得面包嚼在嘴里居然也有那么一丝美味。
东瘟疫之地向来人迹罕至,这里到处是死而复生的尸体,凶残的石像鬼以及恶臭的腐蛆。她接到圣光之愿礼拜堂的命令来这里净化食尸鬼,可是就算再谨慎小心,还是被一个血色十字军斥候发现了踪迹。靠躲在墓穴里逃过追杀,她想被他注意到的时候,自己正因逃过一劫坐在地上喘气吧。
“你的手法似乎有点问题……”,他拿来一根树枝,在地上了画了一个圈。
“啊?”
“比如你在这里,”他指着那个圈,“你想要消灭的东西在五码外,你吟唱完第一道神圣之光以后可以继续预读第二道,这样就可以……”
术士都是怪人……大概除了沉默孤僻,他们还喜欢和法师讨论怎样做面包和魔法淡水,教牧师怎样实施救助之术。她不由轻轻地露出微笑的神情。不过她却不能否认他说的很有道理,作为新晋的牧师,每一次净化都让她殚精力竭,他的理论很好的控制了魔法的消耗,不得不说他使用魔法的能力远远超过了她,甚至超过了她认识的许多魔法释放者。
他源源不断的讲了许多,似乎理解牧师的每一个技能,她有种错觉,和自己比起来他才更像一位牧师。
“为什么和恶魔订立契约呢?”
话一出口,她又埋怨自己实在有些冒失。
还好他只是沉默一会儿,便缓缓地说到,“我需要力量,才更容易存活,活下来才能继续战斗。”
“或许吧”,她拍拍长袍上的面包屑站起来,“天黑了路会变得不好走,不如我们现在就往礼拜堂去吧,明天还要继续呢。‘
于是他们唤来各自的骸骨战马,她注视着他无声的走到她前面去领路。
”路加,“也不知道骑行了多久,他突然开口道。
她握着缰绳的手一紧,身下的野兽因感觉到她的动作而不安的嘶叫起来,”抱歉,没事的,没事。“她轻轻抚摸它的鬃毛,安慰这位因自己的失态而受到惊吓的同伴。
可是名字……名字……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啊,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知道你,我想说……“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回头,她只能茫然地盯着的他在马背上的背影,”我只是想告诉你,上次熔火之心一战,你做的很好了。我们一起参加了那场战斗,不过你肯定不知道,毕竟你不认识我。躲避迦顿男爵的炸弹的时候我站在你旁边,看到你在发抖,两个牧师治疗主力战士确实是件该死的活儿……但是你做的很好,虽然手法不是很纯熟。另外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你,你从未缺席任何一场先遣军的战斗,并且都尽了全力。“
她把额前的头发挠到耳后,该死,她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倒下……等战斗结束以后,我会去战歌峡谷的前线,那里需要人手,那些都是部落勇敢的战士,他们应该得到更好的救助。“
”如果这是你的打算“,她听到他随后清了清喉咙,”我想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是的,阿尔菲“,这次轮到他无比惊讶的回头看向她,夕阳洒在他枯萎的脸上,闪耀了她的眼睛。
”你当然可以。“她发自内心的温柔的答道。
比熔火之心一战更久远是什么时候?是她第一次被女王点名成为部落的先遣军的时候?第一次从希尔斯布莱德来到奥格瑞玛并迷失在这座城市的繁荣里的时候?第一次和先遣军同伴们远征的时候?总之她看到他和牛头人战士蹲在奥格瑞玛银行门前的地上,仿佛听不见各种吆喝声,专注地讨论着她听不懂的战斗术语。接着来的日子里,她毫不费力地打听来他的名字,在幽暗城深处的巷子里和假人练习战斗的技巧,向城里各个指挥官表明自己愿誓死保卫女王,终于她成为了和他一样的先遣军,一起并肩参加每一场战斗,
活下来,一起战斗。想到这里她不由再次轻轻的微笑起来。

2013年5月25日

保护女人


我忘了一开始是怎么认识他们一家的。

我的印象是大概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我就偶尔和她一起搭她爸爸的车回家。其实我们俩家大人的关系不算很好,顶多算的上认识,生活基本没有交集。我和她也不算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和她深入的交往下去。虽然不是很好,那个时候我却经常去她家吃饭,经常和一些同学到她家玩,班里的小集团,我们也是在一块儿的。

而对于她的父母,我没有过多的注意,都是很普通的人,也很客气。但从偶尔载我回家和叫我上她家吃饭来看,我觉得他们是好人。

初中我们不同校,我现在甚至忘了那时她上的哪个学校了。

高中我们不同班。但是我还是挺高兴,毕竟在陌生的学校里有个人可以打招呼是好事情。我们的学校离我们的家有一段距离,不远也不近,但走路去是不可能的,坐校车很挤,也很没意思,因为只有你等它没有它等你。于是她爸爸某天找到我妈妈,说上下学都可以搭她家的车。妈妈很高兴,说那给车费吧,或者给点油钱意思一下也行,总不能坐霸王车。她爸爸很严肃的拒绝了。那坐就坐吧,这一坐就是三年,我们一家都很感激,尤其是我妈。

这位叔叔每天都送我们上下学,几乎没有耽搁。我偶尔迟到他也会等,他的车被借走的时候还会给钱让我们打车。然后有一天,他突然问我有没有零花钱。那个时候我的钱全部都去买了书,还有CD,所以有时候吃饭就很成问题,无法像他的孩子一样一下子拿出很多钱。可能正因为此他问我有没有钱。我有没在意,只说钱是有的,只是不爱花。后来,他问我上大学的事,说着说着就说到要给我生活费的意思。我吓的不轻,想这不乱套了么,我怎么能要别人家的钱呢,还是生活费!但是我还是很迟钝,仍然不觉得有什么。渐渐地他开始让我在空闲的时候去他的办公室,说是有事情和我说。我白痴的以为是谈学习的事。但是我很贪玩,老是没有时间,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真是运气。

终于有一天,文科班没有补课,于是那天放学他女儿不在就只有我一人回家。早在前一天我就说明不必来接我。但他执意要来。那是高三的冬天,下了晚自习我从学校跑出来他的车停在路边,我隐隐觉得不安,但也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妥。我上了车坐在平时他女儿坐的助手席上,车开的比平时慢,他开始说话。他说着身上还有钱吗,没有钱可以找他要之类,一开始我还在听,一边心里想着应该怎样拒绝他才会显得即坚决又不会至于太无礼,一边又想着会不会出什么事,要是出了事跳车会不会摔死。果然他很随意地就把手伸过来,先是摸我的脸,然后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虽然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点发蒙,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他抓住它放在腿上来回的摩挲。片刻以后我惊醒过来,抽回手,瞪着他,说你做什么,强忍着扇他的冲动,他又说了些什么,我没听进去,就想着电视里那些怎样狼口脱险的画面。接下来一路上再有没有事情,我安全的到了家。

到家以后,我什么都没有说。以后的以后,我还是什么都没说,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搭他的车,直到毕业。因为我实在找不到理由告诉父母我不搭X叔叔的车了我自己去上学。

就在前几天,妈妈突然说起他们一家,说等我工作闲下来,一定要去拜访他们。她说X叔叔一直都很喜欢你,小学就对你很好。

我不会对她说那件事,以我妈的性格,她一定去咒骂他,接着骂自己,然后愧疚一辈子。我爸更是不可能,他一定会去掀那个人的车。这件事其实对我也没多大影响,就是被占了一下便宜吧。可是,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一个人这样的变化太夸张,这曾经就是我嘴里的X叔叔,那个对我很好的X叔叔,竟然也会做这种事情。

    2013年5月22日

    最近常常十点就爬上床去试图睡觉,却往往失眠到半夜,不知是否是喝太多茶得缘故。老想不起买了
    咖啡,就沏很浓的茶,茶叶覆盖厚厚的一层杯底,喝一两天,换了又继续。

    空调的遥控器每次都被很小心的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夜里入睡以后它还是会掉到地上好几次,发出很

    惊悚的响声,然后我就醒来,懊悔很久没把它放好。深深的懊悔,仿佛做了一件错事。

    失眠是很难过的事,尤其是在你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的时候。有几个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窗

    外慢慢逼近的白天,焦虑的想掉眼泪。还有几个晚上,我在黑暗中看着打开门的衣柜,它很久没有被
    整理过了,新买的衣服也胡乱地被我塞进去,我在脑子里盘算着第二天的穿着,结果都觉得很可笑。
    最近的一个晚上,我在床上大约躺了两三个钟头那么久,眼睛闭上又睁开,感到酸痛又闭上,这样到
    了最后,我甚至想到了结婚。

    迅速的找一个人结婚,无趣的人也好,一成不变的人也好,一板一眼生活的人也好,只要不在某一天

    有了眼前一黑世界坍塌的感觉。最好就在明年。随后养一个小孩,一门心思教他生存的技巧,好让他
    尽快的独立。条件好的话再养一只狗。睡前看几页书,然后躺在床上和男人讨论些关于世界末日的话
    题。哦对了,最近我就看了这么一部电影,一个父亲和一个儿子,走在灰蒙蒙的世界尽头,结局我不
    知道。不过结局重要吗,反正在电影快结束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一个地下储藏室,洗了澡理了头发,还
    吃到了上好的罐头。

    2013年5月19日

    我有一个故事之伞

    现在又能经常看到来楼下卖CD的男人了。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在九月,那天我生日。我看到他蹲在我窗户刚好能看到的那棵老槐树下,守着他的一箱CD,没人的时候就抽起一根烟。
    我喜欢什么事也不做,站在窗边静静地看他,他蹲多久,我就看多久。他抽烟速度很快,也很频繁。但他每次走了后我都找不到地上有烟蒂。从没见过他起身扔过那些烟蒂,可他们就是不见了。这让我觉得他很神奇,就像他卖的那些CD。
    偶尔也有些女生来看CD,但都是指指笑笑,就走了。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许没有什么表情。然后是一群男生,哄哄嚷嚷着围过来,又哄哄嚷嚷的散去。我很少听音乐,更不买他卖的那些CD。这里既不是学校附近,也不是商业大街,突然觉得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让我看见。
    我对咖啡喝的很多,有点上瘾。最初的时候觉得喝咖啡是一种情调,常幻想自己是中世纪的不列颠贵族。可是讽刺的是,我从来都只喝速溶咖啡。后来我对咖啡的依恋变成了冬日看见他嘴边缕缕升起的那道白烟。不过现在是夏季,我喝咖啡只是因为上瘾。
    他后来有几日没来,又有几日来。我偶尔出门的那几日,他总是不在,其实这样最好。因为我老是觉得如果碰到他,他一定会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问,为什么你老是躲在楼上看我。难道我能告诉他,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对咖啡上瘾吗。
    我在桌上摆一本小说,可惜我不看,他在楼下摆一箱CD,可惜没人买。同样是守着无聊,我抱着咖啡,他叼着香烟。于是我开始思索这样的无聊之间的内在关联。当我的目光从槐树叶游动到对面巨大的MOTO手机广告牌时,突然想到了一个游戏。我拿出手机,随便拨了一个号码,嘟——嘟的声音过后我问对方,你现在是不是正在XX大街的槐树下听电话,说话时我眼睛盯着楼下,看到他居然也摸出手机放在耳边,一阵沉默之后,对方的男人说,神经病。哎,真是失礼的男人,我想他一定没有女朋友。我把电话扔到了床上,再看一眼楼下,他也正好合上手机,巧合吧,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想着一件事久了,对他的真实性就会毫不怀疑。我想他就像一只骆驼。不,他根本就是一只骆驼,还是一只会抽烟的骆驼,而这座城市就是一片大漠。大漠中的骆驼,我不知道他是想离开,还是想留下。那我呢,一只飞鸟,一只爱喝速溶咖啡还自以为高雅的飞鸟。一只爱喝速溶咖啡还自以为高雅然后拼命想飞离这片大漠的飞鸟。哎,好长,想想都累。现在飞鸟小姐只想问骆驼先生一个问题,骆驼先生见过花吗。
    我有一次,仅有的一次,下了楼去。在他来卖CD的时候。那时候突然下起了雨。他犹豫了一下,灭了烟蒂,把他的CD搬到最近的那个公车站去躲雨。那是我看见的唯一一个留在地上的烟蒂。其实都不算烟蒂,因为整整还有半只烟。他离开了老槐树,去了一个远在我视线之外的地方。于是我抓起门口的花伞跑下楼去。
    我走到车站时,他已经点起另一只烟,车站只有他一人,我走进去,没有收伞。他把地上的箱子往里拉了拉。我低头看了看那些CD,全是看不懂的英文。请问,我可以叫你骆驼先生吗。
    当他确定我是在和他说话以后,笑了笑,说,随便。
    我想起了他的那些诡异失踪的烟蒂们,想问他它们都到哪里去了,又想起花儿的问题,想问赏花是一个人好呢,还是一些人更好。这时有公车开了过来,他动了动脚,我以为他是要上车。但最后公车开走了,他却还在原地。
    骆驼先生到车站来不是为了等公车吗。
    花伞小姐到车站来是为了等公车吗。
    请叫我飞鸟小姐。本来我想这么说。可是雨势突然变大了,张了张口的我,却什么都没说。
    雨变大了。你住的很远吗。
    是的,很远。
    我并没有说谎。如果这座城市真的是大漠的话,至少我是从大漠那边来的。
    我以为他还会继续问下去,但是他没有。公车呼啦啦的过了一辆又一辆,我们就那样站立着,没有动,也不说话。
    我想骆驼最后选择的,是留下。于是我收起伞,轻轻放在他的一箱CD上,自己跑开了。
    第二天仍然在下雨,骆驼先生却没有来还伞给花伞小姐,尽管飞鸟在等他。
    窗外飞过的萤火虫一闪一闪,让我想起他未灭的烟蒂。夏日的雨天,连咖啡也可以冷的特别快。我忽然想再拨一次上次的手机号码,听他再一次骂我,神经病。
    雨夜过后,什么骆驼啊,飞鸟啊,都会被掩盖存在的痕迹。最后留下的,是楼下的老槐树,窗户对面的巨大广告牌,还有那把
    此刻不知道躺在哪里的印花雨伞。